第3章

知道想毁了调香师,不必压榨,也不必迫害。

死刑多么难操作,多么不够“仁慈”,多么不够“宽宏大量”。

只要让调香师失去嗅觉就可以了,他自己就会疯,何必费心再去对付?

被禁赛的调香师,没有一个能再次回到赛场。因为在生不如死的几年禁赛期里,能活着挺过来的调香师,不到百分之一。

挺过来,也是疯疯癫癫的废人了。

拿试管的勇气都没有,调什么香?比什么赛?

谁都想他废掉。

但那些人,终究不知道,他能对自己狠到什么地步。

而五年后的今天,他的禁赛期将彻底结束,植入脑中的剥夺嗅觉的禁锢,也会自动消失。

他坐在人群中,等着一切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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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发生在这刹那瞬间。

上一次的呼吸还是如往常一样,而下一次的呼吸,漫天盖地的信息涌进脑海一般,所有气味扑面而来。

他好像中了暑,发昏,仿佛会厥过去。

有一秒头脑一片空白,眼前也是一片虚无。

在虚无中,一切感觉失去了作用一般。

所有的思维停滞住,这一刹那,全身冷汗冒出,心慌气短到仿佛死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