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那个宅子里,在后院的一处专门腾出来的地方。
好可惜啊,郁意没来得及看见最后一面,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
那墓碑上的照片是爷爷70多岁时,郁意给拍的,那时候的爷爷比现在要年轻一点,胡子也白了,要不是那时郁意执意要拍,爷爷现在墓碑上也没有其他照片了。
他们在那里坐了好一会,才离开。
或许是每个人都沉浸在悲痛中吧,没人注意茶亭的圆桌上有一个杯子是正放的,里面没有茶,但杯壁还是有余温的。
我叫骆聿
郁意伸着手,面无表情的从里屋出来,她的眼睛还在恢复中,视线模糊,在白天基本只能看见光。
郁意借着眼睛里看到的仅有的亮光,回到了茶亭,摸索着茶壶和茶杯给自己到了杯水。
手里拎着的茶壶忽然轻了,有人拿过去,给她到了杯茶。
“不热了,换一杯吧?”
那人也没说话,给她重新烧了杯热茶。
郁意在这里生活有一年了,当初从海里被救出来的时候,她离的最近,波及当然更多,她一年来她身上的伤差不多养好了,唯独眼睛,旧疾复发。
她的眼睛出现过两次意外,都是失明,第一次是在几年前得知傅云松背叛了她们,陈泉死了的时候,那时她的视线已经模糊了,但还是强撑着,把林雅苑和林哥安排好,落地a市,她才撑不住。
养了半年多才恢复。
第二次也就是一年前,连人带飞机全部落海,她被人救上来,在医院醒来,那时她的眼睛就看不见了。
谁救的她?
当然是骆聿,有能力救她,还能护住她的,除了骆聿,也没别人了。
后来她就说想回这里,和爷爷一起生活了半年,其实说不上来遗憾还是不遗憾的,她和爷爷一起生活了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