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溟就立在一旁看着,看着他们垂死挣扎,这些修士都被他们主人用血灵浸泡过,每个人身上的血灵都浸入了骨髓,五感尽失,只是一具具听命于他们的傀儡。

泠鸢水域的人再怎么恶,那也是知道疼、知道痛的肉/体凡胎,跟血灵之物完全没有可比性。

泠鸢水域的人很快就死了大半,就连那些凝聚的阴邪之气也因为祝青簪的血气变得动荡不堪,场面混乱得好似要让天地都为之变色。

血如雨下,真正的血如雨下。

祝青簪看得头皮发麻,可他除了战下去,别入他法,他师父究竟怎么了?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君寒烬吗?是君寒烬吗?他究竟做了什么?他又到底要做什么?

祝青簪不知道,他现在只想结束这一切,把他师父找回来。

“师父!”祝青簪的肩膀被灵虚的剑刺中,没等祝青簪再多说一个字,灵虚的身形猛地往前一掠,长剑直接将祝青簪的肩膀贯穿。

阴邪之气朝他围绕过来得更多了,灵虚身上渐渐有被侵蚀的征兆,祝青簪不得已,只能使用灵力跟魂力混杂的力量将灵虚笼罩起来。

那些阴寒之气太喜欢魂力了,不住的往他身上钻,不住地往带有魂力的结界之上钻。

小白回过头来时,只能看到祝青簪被阴邪之气包裹的模样,目眦欲裂地吼了一声:“主人——”

可是下一瞬,夜溟的身形便猛地朝他掠了过来,一脚踹在小白的七寸之上。

小白终究只是一条蛇,墨邪更惨,他已经落入洛水中,尽管皮糙肉厚,也难敌洛水的侵蚀,此时巨大的身形横跨几汪洛水,艰难扭动。

“墨邪——”小白被那一脚踢得快瘫了,身形直接变成了小小的一团,朝墨邪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