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忧的面色脩地一变,只见骨架之上淌过赤红的纹路,一道道桃色印记生长于骨架之上。

有琴策咬紧了唇,视线透过骨架的缝隙看向外围的夜溟,夜溟手中拿着一颗红得似血的珠子,那珠子上,有琴策清晰的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那是……那是他族人的血练成的血珠。

“别慌,阿策,别慌,我在,别急,别急!”寒忧抿着唇,将有琴策护在身后,有琴策的眼眸渐渐赤红,那是他族人的血凝聚的珠子,那是他族人的精血,他怎么能不急,如何能不急。

“阿策……”感觉到有琴策极力隐忍而颤抖的身体,寒忧也有点慌了!

祝青簪遥遥看向有琴策跟寒忧,视线扫过将他们团团包围的骨架,阴寒之气在骨架之外席卷,并未靠近那些骨架,祝青簪还看到,那些阴邪之气在靠近骨架的时候发出“滋啦”一声,宛若摩擦出的静电。

“没事吧!”方栖云掠至祝青簪身侧,那双向来清寒的眼中划过一抹担忧。

祝青簪摇头,肩上的伤口没有愈合之势,他师父被藤蔓捆绑,依旧在挥剑,死死咬紧了后槽牙。

夜溟忽然掠空,把玩着手中血珠,看着他们轻笑,他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尖牙,视线落在祝青簪身上。

夜溟一直想不通,君寒烬为什么一定要等魂灵成熟,魂灵成熟又有什么用,所有关于魂灵的一切都只存在于传说,没人亲眼见过,为什么呢?

他打量着祝青簪,好似能看透他身上的每一条血管般,脸上的笑愈加嗜血,他的指甲轻轻在血珠上划过,发出一阵让人磨牙的声响,就见那些骨架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命令般,突然动作整齐划一地举起了手中兵器。

“魂灵,要活的!”

君寒烬只要魂灵,其他的,是死是活毫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