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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知道你会这样。”陈博源拧眉叹气,抬眼看着他,“你就是这么个性子,总也改不了。又不知道是不是,冒冒然跑过去,人家小姑娘怎么想呢。再说了,人家这十几年过的好好儿的,你就是过去了又能怎么着?你们家那一个乱摊子,别把小孩子扯进来了----按我说,咱两个暗地里照拂着也就是了。”

尹昌庆跌坐下来,轻轻叹气,苦笑道:“我只是心急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笑闹

桑榆走过去,微笑道:“怎的这么早就来了?不是还有好些事儿没做完么?”

“事放在那里又不会自个儿飞走,可我的小乖呢---却不是个乖孩子呢。”封朔抱着她,低头印上细碎的吻,“我好想你,明明才分开几个小时,倒像几辈子没见了,小乖你呢,想不想我?”

“我?”桑榆似笑非笑,眼底光华流转,“我可是一点都不想你。”

“坏家伙。”封朔呢喃着,“你这个坏家伙,都不肯说句好话儿小乖---我爱你,好爱你呵”

这爱情来得太快太猛烈,猝不及防。它不像是股票,有迹可循,只要用心,就能业绩一路长红。往往你投入许多,呕心沥血,却血本无归。他虽也曾苦苦挣扎苦苦隐忍,但仍不能搁开手去。

不是不怨恨的---凭什么自己陷落灭顶,她却能依旧快意潇洒,在岸上袖手旁观?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感情的事,原就没什么公平可言。爱与不爱,哪能够勉强得到。他又不是小孩子,早早明白了这个道理,这会子这样怀柔,为的也不过是想叫她觉得内疚心疼,女孩子最容易被感动,有时会分不清什么是歉疚什么是爱情,他宁可她为着这一份因为不能回应的歉疚对他撤下心防,被他圈住,再来徐徐侵入。

一个人如果习惯了被呵宠,就会依赖就想独占。爱情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种想要那个人彻彻底底属于自己的欲望罢了。所有的疼惜温柔,奉献牺牲,为的也不过是想叫她属于自己。

“封朔---”桑榆任由他抱着,低声道,“如果我最后仍然不能如你所愿,你会放手吗?”

男人手臂蓦地一紧,缓缓道:“不能。”

桑榆轻轻笑了起来:“我猜也是。宁可一辈子纠缠不清,也好过不能相见,毕竟人活着就有希望,而就此罢休,却代表着主动放弃未来的无限可能----所谓只要他好我无所谓,只要她幸福我愿意放手,全都是假话,人类这种动物原就是无比自私的啊”

封朔轻笑起来,这个小女孩儿总叫他惊喜。他的手指插入她的指间,十指密密的交缠:“小乖,你后悔吗?你招惹了我,可是会和我纠缠一辈子的呢。”

桑榆靠在他的颈窝里,闻到淡淡的香气,清冷但又有着叫人沉迷的霸道,不以为然的轻笑:“封朔,你瞧,你就是这样霸道,男人对女人有占有欲是好事,可我又偏偏喜欢看到别人自以为万事无忧最后大失所望的样子。封,世事无绝对,这个游戏会怎么样,不是全凭你的意志来决定的。”

封朔嘴角一翘,他喜欢她自信潇洒的神情,他所爱的人,就应该是这样。

进了屋,桑榆事先道;“先说了,我可不会做饭,你要是想我下厨,倒不如叫外卖。”

封朔不由笑了起来;‘我也舍不得,’说着脱下外衣,挽起袖子,“我以前也是自己一个人住着,什么都是自己打理的。”

桑榆讶异的挑眉:“话先说在前头,医疗费由你负责。”

“你也忒小瞧我了罢。”封朔佯怒的白了她一眼,拉开架势,“自个儿外面坐着去!”

厨房里倒是器具具备,但没什么材料。两个人又到超市里买了一堆的菜回来,把冰箱塞得满满。桑榆坐在沙发上,只听到厨房里菜刀剁得山响,颇觉得不可思议。

待到封朔把菜端上来,蜜汁火方,鸡火二丁,薄片火腿,奶汤火腿大鱼头,俱是费了一番心思的。桑榆一面吃一面赞叹:“没想到你还是易牙,真真是小看你了。”

封朔看她吃得急,又好气又好笑:“吃慢些!又没人和你抢---”一语未落,桑榆呛了一下,封锁忙一面拍背,一面倒水过去。桑榆缓过气来,道:“我要是男人呢,定会娶你。又会赚钱又贤惠又漂亮,这样的太太每个男人都想要呢。”

封朔斜睨她一眼,这小妮子竟敢这样调侃他;“那就你娶我好了,聘礼的钱就省了,把你的人给我吧。”

“那可不成,我好吃懒做配不上你,还是给你找个又英俊又聪明的丈夫,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最好了。”桑榆一本正经的思考着,最后终忍不住笑倒在沙发上,“我看那个云深就挺好了,呀,不能打击报复----”封朔一把抓住她,重重的封住她的唇,缠绵细致的吻着,灵巧的舌缠上她的,一寸寸探索着,舔舐着。直到最后两个人都有些气喘,才恋恋不舍的分开:“还敢不敢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