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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懒洋洋的躺在封朔怀里,眯起眼,任由男人揉捏着自己的腰,酸疼的身体在男人温柔的按揉下慢慢平复,她觉得困倦,打了个小小的呵欠,抓起男人不规矩的手,狠狠一咬:“我要睡了,不准动!”

望着怀中自顾自寻了最舒服的姿势入眠的小女人,男人不由扬起温柔的笑意,看了看手臂上到处都是的抓痕与牙印,男人小声的道:“真凶悍呢。”

但眼底都是幸福,有一个能够对自己予取予求,而他又心甘情愿任由她摆布的女人,是一件何其快活的事。

熄了灯,男人偷偷在女孩儿脸上亲了一记:“好梦,宝贝儿。”

希望你梦里有我。

不速之客

封朔替她布置的这间房间是海蓝宝色,垂落的轻纱与深及足踝的地毯营造出几许梦幻来。散落在地毯上的几十个造型各异的抱枕,贴在天花板上的星月在夜晚光泽流转,真真是煞费心思。

想到那个人出门时不甘不愿的神情,桑榆不由笑了起来,真的,就像是一个要不到糖的小孩子呢!男人在那时显得异常可爱。

门铃轻响。桑榆从猫眼里望去,却是个不认得的女子,年轻美丽,打扮得体,而且,眉眼间一望可见的精明强干。

不速之客。桑榆打开门,客客气气引进来,女子坐下,开口道:“我是简温玉。”

干脆利落。

简家的长女,英国留学归来,执掌简氏企业半壁江山,王熙凤一样的雷厉风行的人物,在社交界也颇有声名。

这样的一尊大佛,怎的到这儿来?

“简家与封家,素有婚约。”女子眼一扫,眉梢轻扬,眼底锐光划过,“也就是说,我是封朔的未婚妻。”

桑榆嘴角一勾,原来如此。这是来宣战呢,还是,给予警告?

“男人未成家之前荒唐些,也是理所当然,就是结了婚,在外面胡天胡地,也是有的。不过这都是上不了台面的风流事,”简温玉似笑非笑,睨向桑榆,“何小姐水晶心肝的聪明人儿,不会不明白罢。”

桑榆浅浅一笑:“简小姐何必与我说呢,封的心思,又不是我能够左右的,简小姐想要怎样,不妨直说就是。”

“何小姐是太过自信还是不在意呢?”简温玉轻笑道。“要知道,我与封,有着这么一重名分在,只要我不肯,你们决计是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的呢。更何况,他没有告诉你我的存在罢?你就不怕,他----只是玩玩?厌了,就会罢手?”

桑榆折了折眉,笑容疏淡:“我喜欢封,封爱我,至于婚姻,原就与爱情无关,他来找我,我就与他享受风花雪月,他不来,我也自香车宝马锦衣玉食,乐得逍遥,倘若喜欢谁就要镇日患得患失,岂不是可笑得很。”她斜睨着简温玉,“何况,你本就对封毫无感情罢。这戏也演得忒不敬业呢。”女子眼底,一丝敌意也无,反倒有几许惺惺相惜的欢喜。提到封朔,恁的平淡,一点儿爱意也没有。

倘若是爱他,那能够这样平静。

简温玉眉一扬,收起厉色:“桑榆,你真真是个可人儿,给了封朔,实在是可惜了。”又笑道,“我也只是想看看竟是怎样的女子,才教封朔俯首称臣,现在看来,倒不是没缘由的。桑榆,我们做笔交易怎么样?”

“交易?”桑榆勾起嘴角,颇有兴致的问道:“什么交易?”

“很简单,我要封朔主动退婚,”女子狡黠的微笑,“也就是说,我希望大家都以为,是他抛弃了我。”

桑榆挑一挑眉,简温玉轻笑道:“其实极简单,我喜欢的那个人,最喜欢自以为是,又固执得很,倘若我去退婚,他只会以为是害了我,躲得更远,只要封朔退婚,他必定以为是自己的错,以为我很伤心,才肯靠近我。”女子眼底升起志在必得的决心,“这一次,我不会再教他跑了。桑榆,我若是找封朔谈,他是不会轻易答应的,但是你开口,必然不同。”

“这对我没有好处,”桑榆眯起眼,慢慢道。简温玉笑道:“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总有用得着的地方。更何况,桑榆,这不正好可以看看封朔的态度?他若真肯就这样应承下来,也就真把你放在心上了。”这算是对桑榆的回报罢。恋爱中的人,尤其是女子,总要确定到底自己对于那个人,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不管如何如何的雷厉风行精明强悍,在爱人面前,也不过是一个患得患失的小女子罢了。

出了门,戴上墨镜,简温玉靠进一个高大男子怀中,默默叹息,忽然道:“良秦,若是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会在我身边么?”男子环住她纤细的身子,在他怀中,这个雷厉风行的女子变得恁的脆弱,仿佛迎风折断的白莲。他缓声道:“我永远跟随小姐。”

桑榆懒洋洋的躺在封朔怀里,眯起眼,任由男人揉捏着自己的腰,酸疼的身体在男人温柔的按揉下慢慢平复,她觉得困倦,打了个小小的呵欠,抓起男人不规矩的手,狠狠一咬:“我要睡了,不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