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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嗔道:“尽说些混话儿呢。”便自回家了。

回家要路过一处小巷,巷子破旧得很,路灯坏了大半,为着省钱,一直拖着不肯修。一到九十点钟店面关了门,就没什么光了,走进来,分外阴森。

桑榆握着手电,不紧不慢地走着,到了家门口,却看见一辆银灰色罗孚静静停在门前,靠在车身上吸烟的男子,冷冷问道:“去哪里了?”

桑榆摸出钥匙,开门:“我没有必要回答你。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不是么?”

早早查了何桑榆的关系圈,实在乏善可陈得可怜。薄薄一张纸,就是19年的经历。朋友零星几个, 几个远亲之间没有往来,倒是提及一个男人有些密切关系,但也不到恋人,想必就是他了。但和自己又有什么干系?

“你怪我冷落你了?我这些时实在有事”男子低笑着,捻息烟,慢慢走过来,想要搂住她。桑榆拧起秀眉,躲了开去,冷着脸道:“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不要动手动脚。”

“哦,男朋友---”男子戏谑的挑眉,忽然一伸手强行环住她的腰身扣在胸前,“就是那个封朔?我还以为,你只是和他玩玩呢,怎么,大名鼎鼎的花蝴蝶也动了凡心,想要金盆洗手了?”

花蝴蝶?那个何桑榆?真真是意想不到的内幕啊。桑榆扯开一抹轻佻的笑意,反而愈发帖向男子,放肆的眼神流连在男子妖魅的容颜上,舔了舔唇,眼眸里流转着媚意,一条腿磨蹭着男子,柔声道:“你说呢?”

男子不觉有些微微失神,便是这时,桑榆提膝重重一顶,同时反手一个耳光扇去!

男子痛得半跪在地,吸气道:“你----”

“很疼?”桑榆捏住他的下巴,迫得他抬起脸,轻声道,“这是给你一个教训,只要我还和封朔在一起,任何人都别想对我动手动脚。还有下一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我会让你永远碰不了女人!”

男子缓过劲儿来,却扬起邪气的笑意:“原来,小蝴蝶是玩真的?那,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呢?一个三十岁的老头子多无趣,”艰难地站直身体,便拉住她的手,挑逗地舔舔嘴唇,“我们在一起,会玩得更开心呢。”

桑榆并不抽回手,却笑得愈发妩媚:“好啊,只要---”冷下脸,“你不怕快活过后被我一点一点吃下去,连骨头都不剩!”

“那不是更好?”男子把桑榆的手放在唇边,伸出舌,从指尖慢慢舔到手背,细长的单凤眼异常妖媚,“那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啦。”

“到底你来做什么?”桑榆似笑非笑地轻哼,“不会只为了这些无聊的话罢?”

“真无情呢----”男子怨叹似的斜睨了一眼,笑道,“明天,晚上七点,老地方。”

“没空。”桑榆哼了一声,男子低笑道:“别这样嘛,要不,我来接你?”

嗤笑一声,桑榆站直身子:“随你。”见男子站着不动,挑挑眉,“还不走么,要我送?”

男子深深看她一眼,扯出笑:“你果然变了不少呢。”

“人都会变。”直到罗孚没入夜色,桑榆才招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封家的地址。

这一瞬间,她无比强烈地,想要见到封朔。

封家的人已经极熟悉桑榆了,早早将她视作女主人。

封朔还没睡下,急匆匆下楼,喊了一声:“小乖。”桑榆抬眼望去,站在楼梯上,一半光明一半黑暗的男人,穿着没系好的睡衣,愈发显得腰细腿长,冷峻的眉目因喜悦而柔和,望上去简直性感得要人命。

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抱住,重重亲吻,抬头笑道:“我好想你,今天晚上在你这儿睡好不?”

封朔含笑点头,黑眸如同星子熠熠生辉,一层层荡开无尽欢喜。桑榆看得痴了,任由他抱上楼,到床上才尖叫一声:“我好饿,我还没洗澡呢!”

男人不管不顾的压着她的身子,摸索着又吻上来:“待会罢,一起洗---也不错---”

身下的小女孩子两颊薄红,就像桃花一样,这小家伙平素开起玩笑荤素不忌,干练得很,对这些个亲密举止却总爱害羞。才吻几下,就软了身子。封朔急切而又温柔的在那柔软的唇瓣上舔吮,直到桑榆顺从的张开嘴,接纳封朔的探访。来不及躲闪,灵巧的舌已经卷上来,小心的拉扯,重重的吮吸,一点点在小嘴里各处烙下烙印。吞咽不下的唾液从嘴角滑落,衣衫被不耐烦的男人粗暴的扯下,双手在那香软的小身子上四处放火。男人贪婪的凝视着小女人,眼角眉梢,春意萌动,那一双平日灵动清亮的眸子,现在蒙上一层薄雾,简直要滴下水来。

“桑榆---”沙哑的声音低唤,“说你要我,好不好?”

桑榆嗔道:“尽说些混话儿呢。”便自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