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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请陈萦打听的消息里,也指出她最大的嗜好不过是喜欢购物和到处旅游罢了,连酒都不爱喝,为了维持身材和保养皮肤,饮食习惯几乎是自我虐待了。

只能说,必定是有人暗设陷阱。

她用另一个身份,重新开了一个贴吧,作出种种分析,虽没有明着说出是天阳对手的阴谋,但字里行间,无不说明这个意思。跟帖的网友七嘴八舌地举出各种证据,愈发坚信自己的偶像是遭人陷害。

桑榆隐身其后,又打电话给陈萦,小家伙正无所事事,立即呼朋引伴,呼啸而至。找到一间网吧,各各占据一台电脑,穿插其间,不时浮出水来,打上几句引人瞩目的话语,把气氛炒得更为热烈。

功成身退。桑榆在一旁微笑,不一定非要怎样的喊冤叫屈才能证明清白,有时候只是缺少一个引导着。许多时候,人们并不怎样关心事实,只不过是凑热闹而已。越是激愤,他们越是看得津津有味。

只要小小推上一把,就会按照给定的方向行走。热情的人,自有怀念的过往去勾起珍惜的回忆,而理智的分析能够让动摇的心坚定。尤其是出自自我的言语,比起他人,更让自己坚持----没有人喜欢自己的判断遭人质疑,他们会用尽一切,说服反对者。

当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质疑先前的报道和谣传时,这场战役就算天阳赢了。而且出于内疚,人们会以百倍的热情,去观看天阳的作品,以补偿先前的怀疑。

“小乖好聪明呢。”午餐在天阳的餐厅里。第一次看自家总裁那柔情蜜意万般爱怜的样子,天阳高层的一干人等差点以为自己累到出现幻象。直到封朔冷下脸来清场子,才速速躲开,自觉地腾出空间给一对鸳鸯你侬我侬去。

封朔细心的把对虾剥好了,整整齐齐放在小碟子里,摆在桑榆手边,又将西湖醋鱼去了鱼刺,挑出最鲜美的一段,也摆在一边,才收了笑意,温声道:“小乖,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对我说呢?”

桑榆坐在他怀里----封朔很喜欢抱着她,吃饭也是,总爱抱在怀里,一口口喂给她。桑榆不是没有抗议过,封朔笑笑答应了,结果坚决不改。桑榆私心里倒是很喜欢这样的,在封朔怀里,总是觉得异常温暖安全,无需顾虑太多,只要专心享受他的宠溺温柔就好。

只不过被当成小孩子,让她微微不满罢了。意思意思地抗议一下,也就算了。

回过头去,有些迷惑地扬了扬眉:“什么?”样子很是娇憨无辜,封朔欲言又止,终于笑了起来,凑上去,桑榆皱了皱眉,手推了推,还是让他吻住,含含糊糊地道:“别闹,我还没吃饱呢”

“待会儿,嗯~~~”封朔舔着软嫩的唇瓣,低低说着,一面磨蹭着,桑榆气息不稳,呢喃着:“别---不行---”但轻轻软软的声调,倒像是引诱。

好不容易推开纠缠不放的男人,桑榆赶紧整整衣服,薄红的脸颊如同三月桃花,眼波流转,怒意和着羞怯,愈发醉人:“我说了不要了,你还闹!”

男人舔舔唇,很是遗憾,见桑榆虽绷紧脸,眼底却有笑意,伸手去挠她:“好啦,笑一个,嗯?”

桑榆躲不开,撑不住笑开了,站起身,拿手指点了点他,小声道:”专心把事儿了结了,我随便你闹。”

封朔黑眸一下子亮了起来,搂着她纤细的腰身,把脸贴上去,抬头看她,狡猾地笑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呢。”

一个眼凤飞过去,艳媚的容色平添流光:“一言为定。反正----”浅浅的笑,十足的信赖,霎那间点亮一切,“你一定会赢的,是不是?”

男人收紧手臂,眸色深邃,一如出鞘的剑,却又带着最后的温暖,都倾注在眼前的女子身上:“是呢,我有胜利女神站在我身边呢。”

龙雍也捻灭手里的烟,看着女子低头和身边的女孩说了一句什么,两个人笑成一团。女子穿着藏青毛衣开衫,浅色做旧牛仔裤,纵使是谈笑风生,也遮掩不住眉眼间的倦色。

昨天,他等了一整个晚上,把言辞姿态在心底仔细演练。自个儿也不明白为什么那样在意,却晓得决不肯在她面前失却形象。

但是,她,没有来。

龙雍也很清楚,她那一晚是在封朔那儿,做了什么,他也不是小孩子,自然不问自知。

心里隐隐的不悦,那样酸涩,自个儿也明白,那是嫉妒。

从前的何桑榆,虽然也媚,但不过是个孩子。凭借着一股子叛逆和无所顾忌的大胆,得了个“花蝴蝶”的名头儿,但是到底还不敢做得太过。年轻浅薄,不知天高地厚,只知道一个劲儿的挥霍时间。在他眼里,就是个小女孩儿罢了。但现在却是极有韵味的女子了。女人或许可以美到极致,但一旦韶华老去,也不过尔尔。但有韵味的女人,就算是青春不在,也依旧可以颠倒众生。她一个神情,一个动作,都可以魅惑人心,那种风情,从一扬眉一娇嗔中散发,在眼角眉梢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