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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觊觎他的宝贝儿。

还好,宝贝儿不喜欢她。

不过现在知道了。还不算晚呢。

明皓倒是要留下来,不然尹家没个继承人可不成。他和宝贝儿都不会再找别人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怎么,好端端的,闹出这起子事儿来了呢?顾三也真是的,既然有了人,就该自个儿注意点,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摊开的报纸上,顾三神采飞扬,眼底柔情蜜意,隐隐流转无限温柔。而身边女子笑颜如花,一袭紧身旗袍,仰面望去,满满都是信任依赖。

当真是一双璧人。

桑榆微微拧眉,想起封朔,轻哼:如果他敢这般,我定然再不理他!又想到那日尹明皓看到顾三时的温柔快乐,顿时升起一股子怒意来。或是自个儿现在知晓两情相悦时的快活,便再也看不得这些个事情罢?

忙忙的翻出尹明皓的电话,拨过去,却听到那低沉柔和的声音问道:“是谁?”她便笑:“我,何桑榆。”那厢沉静一会子,笑道:“呀,你定是看了报纸了?这些事你不要信就是了。顾三虽然好玩儿,但是晓得分寸的。”

桑榆撅起嘴儿,不依的抱怨:“可是我瞧着真不像是做戏呢,我就不服气了,你的人品相貌儿,身家背景,那样不是一等一的,竟还有这般好的气度,容得下他这样作态。他不围着你讨好儿,教你欢喜为你分忧也就罢了,竟还闹出这等事儿来气你呢。哼,我就不信了,难道除了他还没有别人爱你了?再找出十个八个来也不是难事!”

尹明皓听她小孩子气的抱怨,话语里皆是偏心到极点,不由窝心,却也好笑,道:“好啦。他不过是怕别人疑心呢。就我,不也是有个未婚妻么?平日里他也吃醋的很。”

“喔唷,瞧,你真真是爱到心窝里呢,这会子还替他分说。”桑榆听他语气,真不像是受了委屈,又想他虽是温柔,但也不是下不了狠心的人,放下心来,又取笑道,尹明皓轻笑,又问:“尹夫人找你了?昨天她与父亲闹了一场,算是彻底决裂,大伯说了,他和父亲都搬出去,反正尹家由不得她做主,这房子就给了她也没妨碍的。”

呵,尹昌庆竟下得了狠心,当真是出乎意料。她不过是想借尹昌庆的手给她一个教训也就是了----早早儿她就知道尹昌庆派人跟着她,不过是封朔也有,又没什么恶意,所谓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便由着他们去。-----哪知道竟是这结果。昨日就看出那顾芳菲爱极了尹昌庆,这样子她定然不好过罢?桑榆噙着冷笑,眯起眼:就算是为安婴伊讨回一点子利息好了。

往事,她本不计较,也没那个资格----那是安婴伊才能够讨回的。但是她毕竟是她的女儿,又极佩服她,这些个事儿做来,一点也不内疚----谁叫你想要欺负我呢,我可不会真个哭哭啼啼不敢反抗。你敢伤我,我就反咬一口,保管教你伤筋动骨,痛不欲生!

“唔,倒是有件事儿要跟你说的。”尹明皓迟疑半会,拿定主意,道,“一些时和你走的近了些,父亲又和你见了几次,这会子就有那起子小人嚼舌了。一些个风言风语你自然不在意的,但还要顾着封朔的面子,免得他不起心的还要给人说得起心了。还有,萧娴那儿我自然会安抚,如果她来找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做得太过。我知晓你的性子,最懂得拿捏分寸的,但萧娴打小儿娇生惯养,未免不晓得进退。”

桑榆诧异的扬了扬眉:“怎的,竟有人拿你和我说事儿么?这倒是稀奇了。”却也不怎么在意,又絮絮说了几句话儿,挂了电话,与封老下了一会子棋-----她虽然技艺不算精湛,却极能静心,又能舍,竟好几局都半路翻盘。封老赌气不下了,桑榆心里好笑,却也不得不软下身段,哄得他眉开眼笑----老小孩,越到老年,便越要人来哄着捧着。桑榆和他又说笑了一阵,下厨做了几个小菜---许是现下当真上了心,便心甘情愿为了那个人洗手作羹汤,虽然学厨时日尚短,但也做得很是精致,封老赞不绝口之余,取笑道:“哎呀,这媳妇儿做的菜就是好吃呢。”桑榆这些时和他混得久了,天天你来我往,早就练得一副厚脸皮,听而未闻。

龙雍也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没有音讯。桑榆被他纠缠的久了,又有了龙兆瑾那一层关系,早就亲厚了许多。龙雍也也是个好玩儿的性子----在这上面,封朔虽说宠着她,但是桑榆怎么肯勉强他,两个人在一块儿,不是亲亲我我,就是腻在一块儿享受亲密无间。只不过桑榆到底骨子里头不是个安分的,还是喜欢刺激,时常和龙雍也找些时间,飙车斗舞,蹦极跳伞,甚至小小的赌上一笔。龙雍也有时戏谑地道:“哎呀,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是在偷情?”

哼,当初没看出来,顾芳菲竟有那等心思,以为只是要些权势财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