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坐进一辆商务车,谢紫鑫和苏晋江坐并排。

“今天去接机了?”车开在路上,谢紫鑫问,“还习惯么?”

“还好。”苏晋江说。

“这才刚开始,后头一天比一天忙。到开幕式那天事儿更多,光是上午嘉宾进场就有的忙。”谢紫鑫整了整衬衣,靠上座椅背,“这些节啊会的,外人看着热闹,咱们组织方可辛苦着呢。”

苏晋江点点头。他以前参加过类似的活动,这些大型的开幕式,对于参观者而言是盛况空前,对于组织方而言则是大敌当前。

谢紫鑫很体贴地说:“你是最后被加进名单里的,比较仓促,没来得及给你订房。这几天你就先住会务组的房间,等到嘉宾都入住了,再想办法给你调出一间来。我跟前台打过招呼了,你去就餐,或者使用酒店设施,直接报我的房间号。——知道我的房间号吧?发给你的那些联系资料里边有。”

“谢总费心了。”苏晋江说。

“客气。”谢紫鑫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支烟,但不点燃,拿在指尖上转来转去,像在盘一件玉器似的。

苏晋江觉得这个动作透着些古怪,又说不上哪里怪,于是转移了视线看着车窗外。

馀光里,谢紫鑫似乎还在不经意地打量着他。苏晋江没来由一阵不适,像被一只湿手抓住了神经。他忽然很想见到尉檀,尉檀的眼神澄澈如泉水,永远不沾染欲望和侵略性,让人清心又安心。

下了环线立交桥,商业区霓虹闪耀的高楼群出现在了视野中,苏晋江下车的地方就快到了。

“哎对了,”谢紫鑫说,“程叔那部戏,你真不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