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哟。”苏晋江动了动肩膀,“我这后背还疼着呢,昨儿一整夜都只能侧着身睡,不能平躺。”他确实侧着睡了一夜,不过是为了维持“汤勺式”。

“真的?”尉檀赶紧爬起来,在苏晋江的肩胛和后背上揉捏,“我看看,这样疼吗?”

“疼啊,怎么可能不疼。——哎你轻点儿哥哥!”苏晋江倒抽一口凉气,心里给自己的演技点了身份证号码个赞,“我这边肩膀之前拍《白雪歌》的时候受过伤,你忘了?”

尉檀被吓得不知所措,转身就去拿床头的衣服,“我们去医院看看。”

“行了,你什么也别说了,我不想听。”苏晋江虚弱地抬起手,远远指了指客厅里的电脑,“主板在那儿,你自己拆完了自己跪。”

尉檀:“……”

“动作快点儿啊。”苏晋江活动了一下肩膀和脖子,像刚出窝的猫一样伸了个懒腰,“我的心伤痕累累,已经厌倦了等待。”

尉檀突然觉得,如果这种时候他还能忍住了不掐苏晋江,他就是佛学院佛系本系毕业的。

“啊啊啊啊!”整个卧室响彻苏晋江不带任何演技成分的真实惨叫,“我错了,我错了哥哥!……不是,你手怎么这么黑?你是不是断掌?……可以了,可以了哥哥!神仙!英雄!……”

尉檀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往玄关看了一眼,说:“对了,我昨天夜里做了个梦。”

“我知道,你说梦话了。”苏晋江缩到被子角里,“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你站在那儿收拾行李,好像要出远门。”尉檀指着玄关,“我问你要去哪儿,你还没说,我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