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晋江:【…………】笑是不厚道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笑。

尉檀看他坐在床边闷声乐,问:“怎么了?”

苏晋江把手机屏幕转向尉檀:“钉子还生活在被恐怖片支配的恐惧中,拉着于飞跟他一起恐惧了。”看来唐宛然的“恐怖片疗法”确实有些效果,于飞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就是苦了丁梓衍。

既然又说到了电影,苏晋江就把尉檀在厨房里没说完的话题重新提了起来:“咱俩在厨房切水果那会儿,你跟我说,你突然有个想法。是跟电影有关的吧?”

“嗯。”尉檀说,“你说,假如上一次咱们约好聚会时候,我没接到工作,咱们一起聚了一场,于飞被人录音的那个事儿,会不会避免?”

苏晋江沉默了一下。理论上来说,的确存在这种可能性。如果他们当时聚了,于飞没准儿就会在闲谈当中提到,那段时间有不太熟悉的人接近他。尉檀的警惕性很高,听于飞这么说,八成就会觉察出不对头的地方。

假如是那样,后来的事态发展可能会有所不同。

“都已经过去的事儿,别想了。”苏晋江说,害怕尉檀持续这个想法会产生自责的情绪。又不是尉檀自己想在那个时候有工作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再说了,一切都仅仅是个假设而已,也可能就算他们当时聚了,话也说了,后来的事儿还是一样会发生。

“不是。”尉檀还是很认真,“我不是非要纠结在这个事情上。我是在想……”

他顿了顿,“我在想,我们能看到的那种‘预兆’到底是什么。一种可能性是,那就是最终的结果,就跟电影里一样,不管做什么都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