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场之人众多,贺枕又是皇室宗亲,即便再如何气愤贺栩都不好当场发作,只能将矛头转向虞鹭。

“来人,将虞氏带下去!”

几个侍卫上前,深知她昔日得皇帝专宠,时至今日虽有失势之态,却也不敢贸然不敬,只得给她让出条路:“娘娘,请。”

虞鹭一动不动的将虞鸢护在怀里,不给人靠近半步,整个人略显疯癫,目光锐利而戒备:“滚!谁要是想动她,就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显然,贺栩不吃这一套,他摆摆手,侍卫们接到命令,拱手道了声得罪,便上手将虞鹭的手臂从虞苑苑身上强行扯下,押在一旁。

偌大的刑场上格外的乱,怒吼声、呼喊声、嘶鸣声、垂泪声响做一片,虞苑苑被夹杂在各种声音的中央,耳畔嗡嗡作响。

虞鹭知道自己挣脱不得,突然转身朝着贺栩所在的高台跪下,梨花带雨的苦苦哀求贺栩放过自己的家人。

她放下骄傲和身段,以为只要向自己的心上人示弱求情,他就还能和从前那样,应允自己的所有恳求。

贺栩视若无睹,仿佛没听到她的哭诉。

虞鹭开始磕头。

一下又一下撞击着粗糙的地面,不一会儿黏着几根头发的光洁额头渗出鲜血。

贺栩依旧不为所动。

眼前虞鹭这副低声下气的模样,让虞苑苑怒火中烧,一边是怒其不争,同时又心疼她时至今日还对贺栩抱有幻想。

“阿姐,别跪!不要求他!”虞苑苑抬眼瞪着高台上的贺栩,冷笑着将事情真相告知虞鹭:“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阿姐清醒一点,他从来没有爱过你,对你伪装出的爱意只是想要利用你的真心扳倒虞家,莫要再受他欺骗了!”

虞鹭愣在原地,不再如从前那般极力维护贺栩,或许这是她第一次开始正视贺栩对她的感情。

虞鹭颤抖的声音问道:“真的是这样吗,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