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虚掩着透进来几丝风,已是秋末快要入冬的时节,即便仅几缕擦着门缝蹭进来,也能侵入骨髓,裹在棉被里都挡不住彻骨寒意。

屋里没有旁人,风呜呜的吹着躺的也不舒服,虞苑苑只得忍着疼,挣扎坐起身,伸长手去够那扇漏风的木门,指尖触碰到后用了些力,门轻轻一滑一顿,又停住了。无奈,她只得伸长身子再去够,突然一阵寒风灌入小屋内,门被人推开了。

虞苑苑倏然抬头,那人也被吓了一跳,低头时刚好和虞苑苑来了个四目相对。

“白,白药?”

看清来人才是实打实把虞苑苑吓了一跳,说话都有些结巴。

白药随意的“嗯”了一声,回身去把门关严实,才解下赤色绒毛斗篷扔在一旁的稻草堆上,随后坐到床榻边上。

虞苑苑警惕的往后挪,直到贴上冰冷的墙面:“什么情况?见我没死成你又想补一刀?”

“少废话!”白药还是和以前一样,性子一点没变,骄横无礼咄咄逼人:“伤好了就赶紧滚去覃中,本小姐没耐心照顾你。”

莫名其妙,搞得和谁求着她似的,之前在刑场差点死的不明不白就窝着一肚子气,刚睁开眼还要和这个全文知名恶毒女配吵架,真是造了什么孽。

“可笑,我是死是活与你有何干系?搞得我求着你救我似的。”

白药冷笑道:“我,救你?我巴不得那天刑场上你被一箭射死。”

她们二人的恩怨由来已久,任凭白药怎么洗白都改变不了她痛恨虞家姐妹的事实,要她救虞鸢,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虞苑苑也仿白药的腔调冷笑两声:“也对,你跟贺栩、沈眠他们早已狼狈为奸,能救我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