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曾指名道姓，黎汐也知道他问的是谁：“她呀，早些时候和我拿了书楼的钥匙，现在大概还在书楼里。”

“她已经来了。”虞苑苑从侍女身后探出个脑袋，朝她吐吐舌头，绕过人群走到黎汐身边：“在书楼里看到这边那么热闹，我就来啦。”

说罢，转过头面向拂尹礼貌问好：“民女小虞，见过拂尹夫人。”

拂尹原本如一滩无波之水的眼眸突然浮现些微光茫，虽依旧一言不发，却认真打量起跟前笑的灿若朝霞纯真无害的虞苑苑。

虞苑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正想着该不该找个话题活跃一下气氛，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未曾说话的拂尹开口了。

“较之景黛，更有几分生气。”

呃……

虞苑苑哽住，所以这算是夸赞？那需要道谢吗？

想来想去，大多算个客观评价，虞苑苑劝自己不要自作多情。

但说实话，听到这句话心底还是有异样情绪，似乎每个见到她的人，都会先将她同景黛比较一番，就犹如把前任和现任拿出来比，这不是妥妥的修罗场。

再说，虞苑苑从来不觉得自己和景黛有什么可比的，难道就因为都和沈眠扯上了或多或少的联系？那大可不必。

“虽不知道夫人口中的‘景黛’是何人，但小虞就是小虞，世间只此一个，无需与她人比较。”

虞苑苑将手背在身后，歪头笑容明媚，用清脆的声音朝拂尹开口。她向来有什么说什么，把情绪憋在心里可不是她的作风。

听完她的话，拂尹略有迷惑，侧头询问沈眠：“你未和她说过你同景黛的事儿？”

沈眠沉声，想要赶快将这个话题揭过：“那些事她无需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