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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是桀骛不驯,”琼安反驳。“我只是坚持己见。”

“我不在乎妳怎样称自己,事实就是事实。好吧,我们等着瞧。我纳闷妳是否考虑过国王陛下或许根本不在家。毕竟,灯没有亮。”

琼安挥了挥手。“少荒谬了,他当然会在;他还在服丧。”

“噢,妳认为服丧的人就该像欧爵士夫妇一样深居简出?我不认为。再说,今天已经是十一月六日了,妳不知道莉莲究竟在去年十一月的什么时候去世。或许服丧的期限早就过了──他甚至可能已计划再婚。明显地,他不爱他的妻子,为什么他不能继续过自己的人生?”

“因为他就是不能。”琼安固执地道。

马车在宅邸前停住。

好一晌过去,但前门始终紧闭,没有仆人出来应门。愤怒的琼安就要起身下车。她打算用力敲门,直到有人出来。

板板伸手按住了她。“等一下。”

“我不会,”琼安道。“他们不能这样子对待我们。”

“我们必须等待,”板板以不容争辩的语气道。“是仆人前来就伯爵夫人,不是颠倒过来。妳始终学不好这一部分,孩子。”

琼安忿忿不平地坐了回去。

但板板说对了。数分钟后,前门打开了。司阍带着两名手持灯笼的仆役,穿过浓雾,走向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