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涣神色一凛，心像被人拿瓦片在墙壁上刮了一下，留下了痕迹。

他边想这个没脑子的女人怎么这么多事，边撕下一张白纸写上选择题的答案，丢给她。

宋耀眼笑嘻嘻接过，突然觉得少年的闻涣真好说话，比长大后的他好说话多了。

后面几门考试，宋耀眼如法炮制喊他老公，可这回任凭她怎么喊，闻涣都不理她了。

她错了，闻涣还是那个不近人情的闻涣。

等所有考试结束，已经到了晚上六点多，彼时教室窗外映衬出大片大片的红，泼墨般挥洒，美得格外耀眼。

宋耀眼骨子里那点文艺范冒出来，在理科综合试卷上写上一句话：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她的字写得很漂亮，特意练过的。闻涣的字也很漂亮，不过他是那种大气磅礴的漂亮，宋耀眼偷偷瞄过，很符合他自身的性格。

六点半，她跟闻涣出了暮和高中。

宋耀眼一点也不生气闻涣没给她抄，反而兴致勃勃问他考得怎么样。

闻涣睨她一眼，话脱口而出：“学过的知识，你不会？”

似乎是这一句还不够，紧接着又打击了宋耀眼几句：“你学业证是怎么拿到的？”

“你脑子呢？”

“哦，脑子这个东西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今天的试卷其实考的都是高一的东西，挺简单的，选择题更是简单到离谱，闻涣无法理解宋耀眼这个白痴为什么不会。

宋耀眼的一腔激情被他击打得片甲不留，默默低下头，不想跟他说话。

哪有这么说人家的，她不由想起闻涣曾经骂她蠢的话，新仇旧恨一起涌入脑海，离婚的想法更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