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适中。
闻涣端着盆到宋耀眼房间,扯了她的帕子,打湿,扭干,然后轻轻覆在宋耀眼脸上擦着。
他觉得自己像个当妈的,心里感叹,手上动作很温柔,把她哭得不成样的脸擦干净。
宋耀眼经历过两次离别,一次是母亲的早逝,一个是父亲的离世。
第三次,是林书润。
她对亲人或朋友的去世格外敏感,闻涣说不清什么感受,他好像比她冷硬很多,大抵他们两个就是两个极端。
热气铺在宋耀眼脸上,她回过神来,察觉自己比小孩子还会哭,有点不好意思,拿过帕子说自己来。
闻涣也不跟她争,看她扔进盆里搓两下,又拿出来。
往脸上擦两下,递给他。
闻涣有点想笑,他抿着嘴,反讽:“真把我当保姆了?”
宋耀眼:“那你接不接?”
“接。”
闻涣妥协了,他接过帕子端盆出去,外面还下着小雨,淅淅沥沥,天气却更冷了。
不知道宋耀眼会不会冷?
闻涣趁她去洗澡的瞬间给她多换了厚被子,窗外雾雨濛濛,映照他的身影认真严肃。
宋耀眼开门时就看到这一幕,她霎时觉得心暖暖的。
当闻涣准备离开时,宋耀眼叫住了他:“你先别走。”
闻涣听话地转过身:“怎么了?”
宋耀眼想起她爸妈了,她心里有些难受,一想到这些并不能跟闻涣说,又朝他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