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樊途这个人非常执拗,也好面子。自己丢了人,就一定要找补回来,不管花费多长时间,需要投入多少精力。
没过一会儿,樊途想到了一个新的主意,他决定守着他三叔。
他三叔既然说出了那样的话,就一定是手上有货或者能从别人那儿买来。
同时,他也清楚,就算不帮他递话,他三叔也是会把细犬送给来生爹的。
果不其然,他在跟踪了他三叔两天后,看到了那只会逮兔的细犬,狗如其名,细瘦修长,樊途第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张纸片。
他三叔干完活,和一个工友勾肩搭背地从工厂里出来,吃了顿饭,喝了两瓶酒,去工友家溜了一圈,就将细犬牵回家了。
樊途跟到巷子口,停住了脚步,转而拐向了另一条路。这条路通往他奶奶家的后门。
他靠在门边,侧耳倾听里边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铁链滑动的声音,并伴有他三叔的叫骂:“你个蠢货,好吃好喝得供着你,日子过得比我老娘都舒服,你就这么报答我?嗯?就这么报答我?看着你就生气!”
狗连连惨叫。樊途透过门缝往里看,他三叔正抄着一把铁锨往狗身上楔,狗蜷缩身体,一直往院角退去。
“你还跑?让你跑,我让你跑?再输,我就把你炖了吃肉!听见没有!还让你吃饭,吃他妈的蛋!”
他三叔扔了手中的铁锹,用力踹了细犬一脚,细犬大叫一声。
他三叔凶狠地瞪过去,它瑟缩一下,就停止叫唤,小声呜咽起来。那呜咽声连绵不绝,他三叔走了好久以后才停止。
樊途现在本应该转身回家,好好休息。然后,第二天一早去找他二叔,趁他三叔不在两个人把细犬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