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鞋子都已经湿透了,回到所里,袜子都能拧出水来,双脚冻得通红,奇痒无比。
下午接到报警中心转警,宁澈那会正在椅子上笨拙地给脚上冻伤药,那姿势,十足像个抠脚大汉。
吴闯啧啧两声,“您继续抠,继续……别的都不怕,就怕顾队儿回头怪我把警花带糙了!”
说完他便点了个辅警,出门就要走。
宁澈连忙穿袜子,“冻疮不是病!走就是了!”
吴闯立马制止,“你先养精蓄锐吧,警情不复杂,我和小马过去就行。”
一个小组就这么几个警力,宁澈扫了一眼平台简报,是学生聚众斗殴,心中莫名一慌。
赶紧踩上鞋,“我跟你们一起。”
三个月来,吴闯也摸透了宁澈的脾气秉性。
明明长得像一朵娇花,实则是个皮实的仙人掌。
她身上从来没有骄纵和怠懒,每次出警都专业敬业,处理警情也细致果敢,让他这位早工作了两年的师兄,都暗暗钦佩。
警车在暴风雪里疾驰,车是宁澈开的,又稳又快。
她知道,处理这种学生聚众斗殴的案件,势必要快。
现在的小孩儿,冲动的时候,什么死手都敢下,仗着自己的是未成年,以为什么责任都不用负,等到吃了牢饭,才追悔莫及。
雪地上的一抹红十分刺眼,离很远,宁澈就看到了。
她把车开得更快,一个过弯,顾不上停稳,便和吴闯他们一起下了车。
十几个学生都打红了眼,看到警车不躲不避,见到警察也毫不畏惧,手中拿着钢管的黄毛小子,出言不逊,“哪儿他妈来的警察,多管闲事,你他妈知道老子是谁吗?”
宁澈点开执法记录仪,和吴闯互相对了眼神,就直奔那黄毛小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