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澈正犹豫该怎么把程礼摘出去,黑衣少年已经迈着大长腿上了车。
车上还有最后两个位置,在最前排,很是逼仄狭窄。
娇小的宁澈坐在那,腿都伸不开,更遑论一米八几的程礼。
程礼蜷着腿,看上去坐得并不舒服。
“有纸笔吗,姐姐?”程礼轻声问。
姐姐两个字,从少年的嘴里说出来,莫名让人一阵心痒。
宁澈看着他澄明清凉的眼眸,只觉得这种心动,是对程礼的一种亵渎。
她别过头,冷硬地说,“没有。”
“哦。”程礼的语气里有毫不掩饰的遗憾。
一路无话,好在路程并不远。
两方人被分别关在不同的询问室里,本就不大的派出所,人满为患。
宁澈脚上的冻疮,一点都没有好转的迹象,进屋以后,火速脱下湿透的棉鞋,临时趿拉双拖鞋。
一整天,她和吴闯也顾不上吃一口正儿八经的热乎饭。
但饿谁也不能饿孩子,少年才十七岁,还在长身体的时候。
宁澈点开美团app,递到程礼面前,“喜欢吃什么,随便点。”
说完,她就风风火火地往办案区走,快走到办案区门口,这才想起来,还没有告诉程礼支付密码。
转身往回折返,却见两个小文职正围着程礼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