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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右手浸泡在水里,左手耷拉在浴缸的边缘,用来割脉的黑柄水果刀掉落在地砖上,刀刃处红色的血迹触目惊心。

一名留着地中海发型的法医带着医用橡胶手套就准备去触碰浴缸里的尸体了。

“你就打算这样碰他吗?”顾月潭在一旁冷冷地说。

法医回头看向顾月潭,样子有点傻乎乎的。

“我给你个建议,你最好先检测下浴缸里的水质,再决定用何种方法去触碰他。”

那人看看顾月潭又看看浴缸里红色的水,最后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卫生间。

站在门口的茆薇走了进来,问:“你为什么要他先检测水质啊?”

顾月潭背对着她,晃了晃脑袋,带着低沉的声音说:“如果死者生前患有什么疾病或是传染病,这不就是一缸毒水了吗?”

茆薇恍然醒悟,顿时感觉到有些毛骨悚然。

法医正在卫生间的浴缸里提取水样,顾月潭和茆薇回到客厅观看墙上的「涂鸦」。

“我不想活了——我要跟你们同归于尽——

你们这几个老不死的,为什么要拖累我;

去你妈的,我不干了;

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从这些文字上看,彭运朗似乎因为工作上的不如意,精神压力很大,正饱受精神折磨,在自家墙上乱涂乱画成了他的一种发泄方式。

大门外传来小雷的声音。顾月潭走到门口,看到对面302家的门刚打开,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背着一只黑色小包,一副刚下班的模样,此时小雷正拦住她,向她询问关于彭运朗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