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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潭转转头,活动一下略微僵硬的脖子。这时,他正好看到靠近窗边座位的大毕和詹畴,詹畴正在认真听大毕叙说案情,他的右手同时在把玩着一块白色的物体。

顾月潭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块圆形块状物体,感觉特别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他忽然站起身来,径直走到詹畴面前。

在场的人都奇怪地看着顾月潭。

詹畴很快发现顾月潭正向自己走来,不由得挺直腰端坐在座位上。

“能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看看吗?”顾月潭伸出手来,问詹畴。

詹畴眼中闪过一丝慌张的神色,“对不起,队长,我下次一定会好好听讲的。”他的样子就像上课时被逮住开小差的学生。

顾月潭察觉到自己可能有些严肃了,他放松了下面部表情,用较为柔和的声音说:“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好奇你手里的那件东西。”

詹畴从口袋里重新掏出白色的物体,递给了顾月潭。

这东西只有瓶盖般大小,摸上去很粗糙,像是用来打磨什么物件的。

“这是砂轮,是用来练手指敏感度的。”詹畴在一旁给出了答案。

“练手指敏感度?”顾月潭疑惑地问。

此刻,周围的同事都围了过来。

“我以前是部队里的狙击手,平时要时刻保持手指有很好的敏感度,所以就要用这砂轮磨掉手上的茧子,露出新皮,增加触感。”

詹畴向大伙解释,“虽然现在退伍了,但这习惯一时还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