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么了?”
阿归快速把手用袖子掩起来:“刚刚砍柴划的”。
“车上有药,我给你…”,顾巧巧转头要回马车找药。
看来这个阿归还有点儿拳脚功夫,小姨可能担心他们路上遇到危险,找了个练家子。
“不用”,阿归拿起锅道:“我去洗锅,你们先回车”。
说完,他径直走向小树林。
阿归蹲在溪流边,冻的通红的右手浸入水中,不知疼似的搓洗血迹,洗干净后,摸出伤药撒在伤处。
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到左肩膀,他低声“啧”了一下,动作渐渐放缓,目光悄然落到斜后方的树下。
顾巧巧躲在一棵粗壮的楮树下,盯着阿归,想等他露出脸来。
她有些怀疑这位阿归的身份,若是冬天怕冷将脸围起来也就罢了,说话明显是故意夹着声音。
思索间,阿归已经起身,回头直直望向顾巧巧:“姑娘有事?”
顾巧巧满脸无语,本来觉得自己藏的已经够好,特地放轻脚步,深深为以后当上刺客的自己担忧 。
她手抚脑门儿,内心懊恼一声,跨出树干后,向阿归走去,朝他露出自己黑乎乎的手心:“我洗手”。
阿归退开两步,让顾巧巧靠近溪边。
顾巧巧依着溪水蹲下,手让入水就打了一下哆嗦,山间溪水简直冷彻冻骨。
阿归转身欲走,忽听顾巧巧道:“深冬季节,这溪里竟然有冷水鱼!”
听罢,他回头看向溪边,四五条细细长长,特别小的透明鱼在水里欢畅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