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眼神大汉十分熟悉,就在不久前祝长安也用这种眼神看过他。

“你”

瘦弱男拉着想说什么的大汉先一步离开。大汉是主要战斗力,现在他受伤了,双方真要起了冲突肯定是他们吃亏。

祝长安凝眸注视着他们远去,眼底有晦暗的光影流动,“带纸了吗?”

严崆刚从祝长安不像玩笑话的话语中缓过神来,讪笑几下,翻遍了自己的道具栏也没有找到纸笔,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没有。”

“你好像很害怕?怎么?怕我吃了你?”

祝长安似笑非笑地看着严崆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人是最佳的猎物,却不是合格的食物。我对人肉不感兴趣。”

他惋惜地轻声呢喃,“算了,再留那家伙一命好了。”

严崆:我什么都没听到。

他们离亮灯的人家越来越近,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在铁栅栏门门后的空地玩耍,嘴里还哼着歌。

祝长安神色微变,定定地看着男孩。

“你从未见过那样的人,破破的衣服瘦瘦的身体。”

“白天她在砍柴浇水,晚上她在洗衣做饭。”

“夏天她在地里劳作,秋天她在林里收获,冬天她在缝缝补补。”

“春天呢?”

“他们在春天上山了,种下一个坏孩子,收获一片红灯笼。”

稚嫩的童声用不着调的音唱着奇怪的歌谣,听得人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