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优雅的步伐在荒败的院子中显得格格不入,身着带血的衬衫提着一根与形象全然不符的冰球棍,如同面带微笑的杀人魔寻找他下一个猎物。
与他而言,灭杀一个鬼魂,可没有驯服对方来得有趣。
祝长安破开关上的房门,一股腐臭味顺着风飘出。
客厅内空无一人,侧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盘发臭的肉,似乎就是臭味的来源。
两侧各有一个房间,房门关着。门上贴着破旧的绣花布贴。
祝长安扫了一眼,脚步一转向着煞气更轻的那间房间走去。
房间门被死死地锁住,祝长安眼睛一眯,直接破坏了门锁,推门而入。
两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并排靠坐在床头,已经断裂白骨化的手腕和脚腕上拷着一副粗实的铁链扣在床脚上。
这个房间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了,开门都扬起一阵灰尘,床铺都发霉长菌丝了。
祝长安看两具尸骨的体型,判断这应该就是戴招弟的父母。
他视线并未停留太久,转而走到床边的柜子前,慢条斯理地一层层拉开。
第一层抽屉里放着一张被撕成两半的契约书。
内容正好是戴招弟和一个人的童养媳协议,戴家权以一万块钱的价格将戴招弟卖给了对方,等到戴招弟十八岁之后就将人送到对方家,最底下是双方的指印。
不知是什么原因,契约被撕毁了。
“真是廉价肮脏的交易。”
祝长安拉开第二层抽屉,看到一本小册子,里面夹着一张医院的报告单。
那是戴招弟的病情诊断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