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顿闻言更是恼火,一双三角眼已完全被仇恨蒙蔽,猩红如血,攥着火把的手绷起青筋,看起来十分可怖。

始终没有出手的祝长安像只轻盈的蝴蝶在丹顿毫无章法的攻击下灵巧地躲闪,还时不时出言加剧丹顿的怒火。

“看看你愤怒的样子,差点让我忘了你手上还沾着一条人命呢。”

祝长安低笑两声,一张符纸夹在他的两指间,随着挥动的动作,符纸擦着丹顿再次袭来的火把而过,打在了丹顿的胸膛上。

“杀人犯法,但我答应了艾琳娜夫人……所以干脆让杰森自己来找你报仇好了。”

祝长安闭目,双手结印,口中低声呢喃着晦涩的术语,并不在意即将落在他头上的火把。

伴着他不断变化着手中的结印,丹顿胸前的符纸逐渐闪放着炫目的紫黑色光芒,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丹顿不受控制地喊叫起来,举在头顶的火把颤抖着掉在一旁。

他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双手像抽筋一样扭曲痉挛,不停地抓挠自己的皮肤,划出一道道血痕。

祝长安面无表情地睁开眼,静静地看着丹顿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哀鸣和求饶。

“这回不嘴硬了。”

他扫了一眼休伯特焦黑的尸体,似有似无地勾起唇角。

沙沙的脚步声从无到有,由响渐弱。

当祝长安的身影消失在山林间后不知多久,丹顿白眼上翻,冷汗直冒,抽噎了一下后昏厥过去。

一阵风吹过寂静的林间,拂过休伯特的尸体。

清脆的异响从尸体中传出。

周围宛如白昼的灯光闪烁,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