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安逆行着经过一众神情冷漠麻木的师生。

他注意到有不少学生手里捧着一本书低着头边走边看。

专注到连头撞到旁边的路灯都不曾抬起一下。

进入食堂，诱人的饭菜香扑面而来。

偌大的食堂坐满了人，所有人都低头吃饭。

因为悬吊在天花板上的大告示牌写着「用餐时禁止喧哗」，食堂一楼没有交流声没有嘻嘻哈哈的噪音，除了碗筷的轻微碰撞声，就只剩从打菜窗口传来的洗碗声。

二楼是教师用餐区，似乎是为了防止学生进入还安装了一个门禁卡识别门。

祝长安没有饥饿感，打算找找林满和荣子秋的身影，却意外地发现在打菜窗口服务的员工竟然是穿着校服的学生。

他好奇地走过去，在里面工作的学生大约有十几名。

即使是在干活的情况下，这些学生的身边也一定有一本书打开着。

窗口里的学生原本在收拾空餐盘，看见祝长安站在窗口前，有一名学生停下了手中的事情走到窗前询问祝长安要打什么菜。

“你为什么在打菜？”

那名学生一愣，然后用呆滞没有生机的目光看着祝长安，木讷地说：“因为我考试考了全班倒数第二。老师罚我在食堂干三天的活。”

他的语气木讷没有起伏，看起来像是习惯了这样的规矩。并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或是不合理。

“不用去惩戒室吗？”

听到惩戒室三个字的学生终于有了一点常人的反应，脸上浮现了些许的害怕情绪。

“只有倒数第一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