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雨之中,伞仿佛了自成了一个小结界,严严实实的将雨滴隔绝在外。
“钱塘城那日降妖,贫僧已念咒为那妖超生。”
两人才走了没多久,念慈出声打破沉默。
“他作恶多端,身负多条人命,不处理难以平民愤。”
薛青没想到念慈突然说这个,他才说了一句念慈便猜到了他是何时有的一面之缘。
“念慈大师如何得知我是那日见的大师?”
念慈微微笑了,“贫僧平时素习佛法,不像师弟法海,经常外出降妖。近日出寺,便只有那一日。”
“只望姑娘不要害怕贫僧就是。”
那眼温温和和地看过来。
仿若对这样一个人升起惧意,会是件值得羞愧的事情。
“怎么会呢。”薛青干巴巴地夸奖,“大师降恶妖,本就是积善之事。”
嘴上说着,薛青却还是忍不住感到紧张。
念慈这么一说,反倒是唤起那日的记忆来。
连带着蛇类的翻滚,皮肉的焦味,百姓的欢呼,都一同想起来了。
他一个妖在这位前日刚亲手杀了一只妖的僧人面前,虽知道那妖是恶妖,但依旧忍不住莫名产生了奇异的兔死狐悲之感。
“总归是生灵,贫僧下手不忍。”
念慈叹了一口气,转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