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门前可是吃过一大颗“百毒不侵丸”,真言香对她来说毫无作用。要不是她还想继续待在望峰门内、暂时不能暴露身份,她绝对马上就把他拖到山门外、亮出斧头将他从头到脚砍成完整的两半!
就当她在脑海中把晏鹭词当成柴桩一斧子劈下去的时候,她的房门被推开了。
陆秧秧当即调整气息,闭上了眼睛。
进来的人依旧顶着那张瓷般剔透精致的面容,可却和白日时的晏鹭词判若两人。
他脚下踏着四溢周身的黑色血雾邪气,一副烦得要死的不爽神色,漂亮的眼睛冷冷半阖着,里面仿佛铺着一层暗掉的灰炭,月光洒在里面,竟没有映出任何的光彩。
关上门,他随手丢出两张符,符纸落在了门上,朱砂红光微微亮起,这扇门便无法从外面被人推开,屋子里的所有声响也不会被外面听到。
见符纸起效,他更不加掩饰。看到屋子中间挡路的矮凳,他眼睫未动,抬脚一脚踹开了那个矮凳,举手投足像极了外面的混混流氓。
接着,他走到椅子前,毫无坐相地懒洋洋歪进椅子里,抬起手肘,食指向上一扬,一张还没手指长的细小黄符便从他的袖口蹿了出来,直挺挺浮空立在他的指尖。
他一言不发,小符上的朱砂纹路就亮了起来,十余只双面开刃的小剑闪着寒光,围绕在符纸的四周慢慢转动。
随着他指尖几不可见地一动,一只小剑疾驰飞向陆秧秧平躺着的床,剑柄粗暴地压进床里、抵住她的后背,硬生生用猛劲将她撬起了空!
她上身刚起来,又有四只小剑一起飞出,剑柄用力顶住她的后背前胸和左右两侧,将她的上半身团团牢牢锁住,让她保持着坐在床上的姿势无法动弹。
陆秧秧深知中了“真言香”的人发作时是什么样子,因此在被剑柄碰到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果断卸掉了浑身的力道,任凭被剑柄死死地顶着,也要作出一副昏迷瘫软的样子自然歪倒,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了剑柄上。
但这样一来,被剑柄顶住的地方就更加剧痛无比,明早起来肯定全是淤青!
痛痛痛痛痛死了!
晏鹭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