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吭声制止她,也没人帮温意说话。
温意站在原地,气得手指发抖。
但她在大家面前一贯是温柔大方的样子,此时便不能出来跟她吵,只能一口牙咬碎了咽进肚子,逼迫自己表现平静。
直到大家走光,温意才抬起眼,看向陆秧秧离开的方向,眼睛里露出了阴毒渗骨的恨意。
……
陆秧秧已经顾不上她被人记恨的事。她边捂着肚子往茅房走,边绞尽脑汁想回忆出断肠草发作时的更多症状。
快到那片草丛时,陆秧秧的脚步逐渐虚浮起来,仿佛痛苦得没了力气,最终捂着肚子倒在了草丛的树下。
为了逼真,她还特意躺到了树底下能被阳光照到的地方,热烘烘得鼻尖都是汗。
但因为晒着太阳太暖和,没多久,陆秧秧就有些昏昏欲睡。
她抱腹蜷缩着面朝里躺着,盯着在草尖上爬的硬壳甲虫,百无聊赖又不敢放松,一直竖着耳朵在听背后的动静。
怎么还不来?
她偷偷地朝着甲虫吹了口气。
叶子随即颤动,吓得甲虫立刻用它纤细的带刺爪子抱紧了叶片。
半晌后,它探头探脑地确认没有了危险,又大起胆子继续往叶梢爬。
到了这个时候,陆秧秧已经没心情再跟甲虫玩了。
她还是没听到附近有人出现。
要是晏鹭词再不出现,再过段时间,她就该彻底毒发断气身亡了。难道她猜错了,他真的就是想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