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地四下张望,发现周围竟然种着成群的竹子。
之前她明明在夜里将望峰门转了个遍,却从未发现还有这处地方。
恐怕是被什么她不知道的符术阵法藏匿了起来。
没等她细想,路已经走到了头,迷雾散开,露出了一座木筑小楼。
一个脸上戴着木头面具男人正立在门口,他个子很高,站得挺拔修长。
他的面具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了薄薄的嘴唇和瘦削的下巴。
陆秧秧隐约在他左边的眼角看到了一颗浅色的痣,心里忽地一动,总觉得这个细节在哪里留意过,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见到木头人身边跟着别人,男人没有开门。
“我这药室,只准伤病者进。”
他的声音清晰好听,像是清泉碰撞石头时发出的流水声,只是带着种有种拒人千里的清冷。
陆秧秧马上点头表示明白。
边点着头,她边开始掰晏鹭词抓着她的手。
但她现在手腕上的红绳松了一段,力量不太受控,所以她不敢使劲硬掰,不然要是她一不小心直接把晏鹭词的手指咔嚓掰断了,后果她可能承受不住……
就在她低头掰着晏鹭词手指时,她手腕的红绳露了出来。
男人的眼神在那条红绳上落了落。
半晌,他开口:“罢了,你也一起进来。”
黄教习诧异地看了看陆秧秧,又望向男人:“那我也……”
男人轻轻瞥了他一眼,黄教习立刻改了话:“我就在外面等。”
他恭敬地作揖道:“宋先生,这弟子就拜托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