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了抽鼻子,使劲把眼泪憋回去,再次看向眼前的晏鹭词。
虽然已经吃过了药,但他的血还是在哗哗的流,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这样下去能活吗?
她跟他讲:“光吃药不行,伤口也要处理。”
怕他失血过多听觉不好,她还特意又重复了一遍。
可刚才叫她过来喂药时还一口一个小师姐的晏鹭词,现在却低垂着眼睛完全不理她了。
陆秧秧耐着性子:“你现在能动了吗?”
晏鹭词还是不理人。
陆秧秧:“你要是不能动,能不能告诉我你伤在哪儿?我给你包扎?”
晏鹭词竟然还是不理她!
陆秧秧决定恐吓:“再不处理伤口,血流干你就要死了!”
晏鹭词终于出声了。
他低着头,神游天外地看着他不断流出去的血:“血流干了,人就能死了吗?”
陆秧秧实在搞不懂他。
“你是想试试吗?”
晏鹭词还在神游:“现在不行。我还不能死。”
不想死却不肯处理伤口,简直任性得莫名其妙。
好在陆秧秧早就放弃了跟上他的想法,她决定不跟他讲道理,直接动手。
但巧的是,她还没动手,晏鹭词的眼睛周围就慢慢晕开了不正常的潮红,喘息也热了起来。陆秧秧离他还有一段距离,都能感觉出他在发烫。
随着他的身体越发滚烫,晏鹭词终于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