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分神,她心中不想他死的心意更盛了。
事已至此,陆秧秧很清楚她已经没办法亲手解决他了。
他对她下的那个阴招实在过于强悍,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她甚至连让段峥明去杀了他这种话都说不出来。
她平静地问段峥明:“那条透明的小蛇在吗?
段峥明听罢,从怀中取出一团细若丝线的盘蛇,直接抛给了她。
这细蛇皮肉透明,一眼便可看清它器脏内的血液流淌,十分罕见奇异。
在被陆秧秧摸了摸头颅后,它很快苏醒,蛇身展开,蹿飞到晏鹭词的手腕,当即咬下一口。
毒迅速发作,晏鹭词脸色发白,眼尾那抹红色晕得更加明显了。
陆秧秧使劲掐住手心,才没心痛到闷哼出来。
她依旧没办法对晏鹭词下死手,她能做到驱使小蛇,是因为它的毒不会致死,只会让人麻痹虚弱。
随着毒性发作,晏鹭词的两条手臂软了下去,细蛇当即紧紧地捆住他的手腕,将他的双手缚到了一起。
陆秧秧还是不放心。
她从包袱里取出了一根绳子。
这是她用牛筋自己研究着做出来的,刀砍不断,火烧不化,一经被它捆住,除非她亲自下令,不然谁都别想将它挣开。
她手掌摊开,筋绳的一头随着她的心意飞出,紧紧地在晏鹭词双手的手腕上又捆了一道,勒出了鲜明的红痕,将他绑得更加牢了。
看着他手腕上的红痕,陆秧秧又掐了一遍自己的手心。
但就算心痛,她也必须要这么做。
不然她干脆放他离开好了,还费劲送什么玄天盟。
而且她相信,现在的晏鹭词,一定比她要痛上好多倍!
晏鹭词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小蛇和筋绳。
他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