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对对,没人能跟你爹比。”
段峥明深知陆秧秧有多护她爹,马上就改口。
“但那个小崽子,他漂亮呀!现在就长成那个样子,等他长大了,你把他领出去,全天下的人都得羡慕你。”
陆秧秧:“我阿爹,才好看!”
“那倒也是。”
段峥明点头。
“你娘懂什么知书达理、琴棋书画?她就是看上你爹那张脸了。”
他跟她唠:“其实一开始,除了你娘,山谷里根本没几个人能瞧得上你爹。他那出身倒是其次,主要是他太弱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扛,咱们山谷后厨的的二狗子都能把他打趴下。”
陆秧秧:“二狗叔打过我爹?!”
岂有此理!
她要打回去!
段峥明赶紧解释:“没有没有,你娘护他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别说二狗了,就是我们哥儿几个,也别想动他一根手指头。”
他长吁短叹:“你是不知道,你方叔当年瞧不上你爹,但也就只是言语讽刺了几句。结果,你娘拎着斧子上了他的东山峰。”
他提高音量:“她拎着斧子!拎着斧子!二话不说!丧心病狂!举斧就砍!你方叔都吓尿了,从此以后,见着你爹,先问陆先生好。那道你娘砍出来的裂缝现在还在东山峰上留着呢。”
陆秧秧被这段她没听过的往事分散了注意,情绪好了很多,不仅不再哭了,还笑了出来。
段峥明总算松了一口气。
观察了一会儿陆秧秧的神情,看她没事了,他便也没再提要带回晏鹭词的事。
虽然刚才说了一大堆安慰陆秧秧把他带回去的话,但他心里清楚,如今的山谷,除了秧秧,恐怕再没有谁能真的镇得住他,要是真把那个小崽子带回去,整个山谷怕是都要被他搅翻了天。更何况,秧秧的身上还有别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