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怎么破了?”
她说着,又打开包袱,把陆秧秧之前换下的里面的小衣也拿了出来。果然,两处破损很严重,从里到外全被破开了。
两处?
陆秧秧回忆了一下,除了胸口被晏鹭词下令刺出的口子,还有一个应该是她在刘府院子中被疯长的草木抽破的,但她直到换下了也没发觉。
借着这个机会,她干脆把这次出行的所有事情都跟薛盈讲了一遍。
薛盈听罢蹙了蹙眉。
“这里破了,你肚脐上的那朵兰花不就被那个男人看去了?”
自己提起晏鹭词还好,听到别人提起晏鹭词,陆秧秧的心突然又麻了麻,耳朵也有些发烫。
她赶紧在药汤里拨了拨水。
“看到了也没关系。”
片刻后,她想了想。
“他要是看到了,只会以为我是藏药岛的人。但我根本不是藏药岛的人。”
这刺青就是她阿娘在她满月那天带她去藏药岛泡药水时刺上的。
藏药岛有种药水,只要在新生儿满月那日将她浸泡进去,就能强身健体,百病不侵,算得上是种秘药,规定只有藏药岛自己的人才可以使用。而在将婴儿放进药池前,也要按照藏药岛的规定,在婴儿的肚脐之上进行刺青。
她阿娘才不管这些狗屁规定。
虽然她们不是藏药岛的人,但她今天就非要让女儿跑这个药浴!
怎么着?
就说给泡不给泡?
老岛主胡子被她薅在手里,气得七窍生烟直跳脚,但是也没办法,只能给陆秧秧泡了。
本来吧,要照她阿娘的意思,只是想让她泡泡药水,不想刺那个青。
可当时那位老岛主在这一点上却非常固执,就算胡子被她阿娘薅在手里,也要吹胡子瞪眼地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