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她迷迷瞪瞪地动了动想要起夜,却忽然发觉自己的身边躺了一个人。
陆秧秧的动作比脑子快。
当看清是睡着的晏鹭词时,她已经挥出了藏在枕头下面的袖刀,晏鹭词的脖子顿时被划出了一道重重的血痕,开始一股一股地向外冒血。
陆秧秧一瞬间就清醒了。
她头皮都吓麻了!
一个翻身坐起来就慌慌张张地打开包袱找药!
晏鹭词被她吵醒,不在意地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翻过身想要继续睡。
陆秧秧赶紧把他掰回来躺平,然后拿出薛盈给她的止血药丸,一颗一颗细细捏碎,想要敷到晏鹭词脖子的伤口上。
晏鹭词睁开眼,眼睛漆黑,浑身都散发着被吵醒后不爽的躁怒。
“不用了,好烦。”
陆秧秧:“闭嘴!”
他一说话,脖子上的血流得更快了。
“你好端端跑到我这边干什么?”
要是伤得太重,晚上岂不是就没办法去河边放灯了?
那她什么时候才能拿到侍女的名头进入婚宴!
陆秧秧在心里喊得很大声,但用手上药的动作却很小心翼翼,还下意识地边撒着药边轻轻对着伤口呼呼吹着气,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总算是勉强让血开始止住了。
她忙得要命的这段时间里,晏鹭词不再吵着要睡觉了,他开始盯着她的脸,一言不发地慢慢眨着眼。
突然,他用力按了一下受伤的脖子,将重新涌出来的鲜血抹到了陆秧秧的脸上。
好容易敷到一半的伤口彻底又裂开了。
陆秧秧:“你干什么?!!!”
晏鹭词:“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