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想的还要精妙很多。
如果她也陷进这种幻术,要从哪里破开……
“你的耳朵上有耳洞呢。”
她正想得专注,耳边忽然就传来了晏鹭词的声音。
陆秧秧马上缩着肩膀躲了躲,离晏鹭词远了点。
她确实有耳洞,是她很小的时候、四岁五岁那会儿吧,薛盈趁她睡着给她熏了麻药叶,然后拿出烧热的细针就嗖嗖两下把她的两只耳朵都打了耳洞。
一开始还没什么,她耳朵流着血都还在继续睡,可睡着睡着,麻药叶的药效就消退了。
那真是钻心的痛啊!
她扯着嗓子嚎啕大哭了一整天,怎么都停不下来。
薛盈闯完祸,帮她止了血、拍拍屁股就走了,靖娘子拿出好多耳坠哄她,于叔叔给她编了一大顶头戴的花环,但怎么都不好使,最后还是段峥明过来把她抱到大王身上,让大王和阿花带着她满山谷地到处奔,灌了她一肚子的风才消停。
“从来没见你的耳朵上戴过什么。”
她都躲开了,晏鹭词还是歪着头在看她。
因为架子上的地方很小,她就算想躲也躲不了多远,因此他离她还是很近,呼吸全抚在她的肌肤上,让她的耳朵又开始慢慢地热起来。
陆秧秧干脆伸手捏住耳朵,没话找话地问晏鹭词:“我们这样说话,他也听不到吗?”
晏鹭词:“一头蠢猪而已。”
“院子里的人也都没发觉呢。”
程凤的确没什么本事,不过跟在他身边的倒是有几个还像点样子的琴师。
晏鹭词:“一群蠢猪。”
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