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鹭词的存在强烈得她后背发麻,脚趾全蜷了起来,几乎又要挺不住了。
她再次攥紧了自己的衣襟,伸手拉了拉薛盈,急乎乎地小声说:“给我,那个清心的药丸。”
方才,薛盈不想弄脏她刚染好的指甲,朝着脏兮兮的烤芋头伸了几次手,最后都嫌弃地没有碰上。方为止看到后,剥开了几个芋头,分别裹上干净的树叶,垫着洗净的大片树叶放到了她的面前。
此时,她刚拿起一个芋头,却冷不丁地被陆秧秧一个拉扯,芋头从树叶中滑了出去,滚到地上沾满了土沙。
她瞥了陆秧秧一眼,正要发脾气,却看出了陆秧秧的不对。
她忍了忍,没好气地睨了睨陆秧秧,但最后还是帮她找了药。
“我看你给要给他下毒的时候没犹豫,还以为你已经解决惑心术了。”
陆秧秧想了想,她那个时候被程恩的死气得冲昏了头,哪儿还能记起惑心术的事……
但她怕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也不敢说话。
很快,薛盈从小瓷瓶里倒出一颗清心丸。
“只准吃一个,然后自己想办法。”
陆秧秧这会儿也顾不上讨价还价,使劲点头,一拿到药丸就放进了嘴里。
但她只敢在嘴里含着,都不敢用牙咬,生怕吃得太快了,等吃没了一会儿又要难受。
好在药丸一入口,清凉的感觉就顺着喉咙弥漫在了五脏六腑,总算让她觉得好受了一些。
但这能什么用。晏鹭词就在她的身边,她还不能离开他。
陆秧秧把药丸在嘴里滚了一圈,背对着笼子蹭啊蹭啊地向前挪动,没多久就坐到了她所能离晏鹭词最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