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皮肤白,脖子上微微发红的划痕非常显眼。
薛盈不在,她没有能把它们遮住的东西,最后只能去换了一条高领交叠的裙子,然后才起身去马车看晏鹭词。
但她完全没想到,晏鹭词把水桶里的水弄得到处都是,车厢笼子里的那一片就像是被大水淹过一样。
陆秧秧:“你在里面玩水吗!”
被困在困囚笼里,果然连水都流不出去。
已经换洗好的晏鹭词扫了一眼那只被陆秧秧落在笼子外的小木鸽。
本来想趁机把它淹掉的。
等下次好了。
他忍着委屈向她认错:“我身上拴着铁链,行动不方便……”
看着他手脚上沉重的镣铐,陆秧秧张了张嘴,居然说不出训他的话。
“哦。”
她不说话了,抱住浴桶往外拖。
可她忘了,她搬来的这个浴桶上有一块用铁片打的补丁。
她的手正好抱到了这片沾了水的铁片,当即打滑脱手。
陆秧秧急忙去抓,却再次失手,眼睁睁看着浴桶倒地,桶里的水全倾到了车厢里。
“……”
水淹车厢。
救不回来了。
……
远处的天际泛起了鱼肚白,漫长的夜晚终于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