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语气忽然委屈:“木曾哥说了,只要我把这件事做好,他就能给我神药,我娘吃了以后,就不会总在晚上腿疼得睡不着了……”
听了女儿的话,底下的父亲叹了一口气,想要伸手去救女儿。
可每当他踮起脚尖、手指快能碰到女儿的时候,绳子便会将她吊得更高一些,让他的手只能扑空。
看到这一幕,木曾忍不住又冲陆秧秧喊:“我要砍我们镇子的树,关你这个外人什么事?!你凭什么把我们吊起来?!”
见他竟然还敢如此无礼,镇长老翁大怒:“你给我闭嘴!你还有脸说自己是镇子上的人?!当年要不是望峰门的……”
“当年!当年!你们总说当年!”
木曾又将矛头对准了自己的祖父。
“那是二十七年前!几个偶然路过的符师、不知道是碰巧还是真有本事地降了一场雨而已……
镇长老翁:“混账!!!”
木曾:“我说错了吗?他们自从那年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镇子这几年的雨水越来越少,去年只下了两场小雨,今年则是一滴雨都没有下,我们就快熬不下去了,他们人在哪?他们早就把你们忘了!”
木曾越说越激愤。
“你们到底有什么毛病,要为了几个根本就不再管你们的人,得罪来到眼前的藏药岛的药医?!金钱、灵药,他们什么都能给。颂伯的眼睛被风吹到了就流泪,申叔的手腕去年受了伤、到现在都不能抬重物,”他费劲却坚定地一一直视着他提到的人,“我问过了,你们的病,他们都能治!只要我们让他们砍走老树,他们就能给我们治病,还会给我们无数的金银,可以我们度过没有雨水的日子。一棵树就能换来这么多,我们为什么不换!”
被他提到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但镇长老翁却气得打颤。
他抖着枯瘦的手臂抬了几次却没能抬起来:“他们如何想,我管不了,可你怎么能……你娘的命、你哥哥的命,甚至你自己的命,那都是靠那几位符师先生才救下来的!你看看你手上戴的……”
“又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