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晏鹭词比她想象中的要乖得多,一动不动的任她们摆弄,被扯到了头发都没吭声。
他这样的乖巧,本身又长得好,缠上铜钱后,十分像是俊秀的请福仙童,惹得妇人们连声地夸赞,什么好听的词儿都用上了。
陆秧秧这边可总共就得了一句“喜庆可爱”呢。
也太偏心了!
等妇人们带着他们去厨房端桂花缸炉和油糕这些供品的时候,有些吃味的陆秧秧趁着别人听不到,小声地问晏鹭词:“你准备一会儿拿什么添盆?”
她其实早就帮他准备了好几颗元宝小金锞,又漂亮又应景,作为他的添盆很足够。
可是现在,她就很想刁难他一下!
但晏鹭词一点都不慌张。
他想了想,跟她说:“我可以做‘贺洗儿诗’。”
陆秧秧知道“贺洗儿诗”,还勉强地能背下来名家所写的一两首。
但西南山谷这地方,民风淳朴,文雅不足,像洗三礼这种走动,大家送的都是吃喝用的东西,赠诗这种雅事,陆秧秧还从来没听说过。
虽然她知道,晏鹭词的字写得很好,画也极佳,就连瑶琴、阮咸这些乐具都会弹,但她可从来不知道他连诗都会作!
这也太厉害了!
一想到这人现在是属于自己的,陆秧秧就忍不住有点骄傲。
她压住想要扬起来的嘴角,轻咳一声,严肃嘱咐他:“那你记得写下来,写诗的纸要压到铜盆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