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自己已经花空了的荷包,抓耳挠腮地犹豫了半晌,最后幻化出了他的武器大砍刀,提着刀走进了当铺。
陆秧秧看着当铺,随口问向晏鹭词:“我都没见过你用武器。你会用武器吗?比如剑……”
“不。”
晏鹭词的回答冷而短促,几乎是应激性的!
脱口说完后,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不对,嘴角绷着低下头,给她加了勺面茶,随后小声地重新说道:“我不会。”
陆秧秧察觉自己似乎透过了晏鹭词心脏的壁垒、看到了插在他心里那根的刺。
她尽量谨慎地把话平平地度过去、仿佛未曾留意到他的失态般自顾自地继续回忆:“我以前一直觉得,我的斧头就是天底下最威风的武器,但我有一次在幻境中见到一个人用剑,他用得好漂亮,是我见过的、用武器用得最好看的人,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我要不要也去弄一把剑舞一舞……”
晏鹭词的嘴始终紧抿着,听到她夸奖其他人,眼神顿时利了一下。
看她越说眼睛越亮,他不开心到牙尖都咬了起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没说话,起身去隔壁的小摊给她买了别的吃食。
趁她看不见他时,他张开了嘴,将方才强咽下去的血擦了干净。
陆秧秧确实没发觉他的小动作。
等他回来后,她就着他带回来的猫仔粥,边吃着干煎的海蛎煎、边换了个话题,继续跟他侃别的,总算让他的脸色变得好了起来。
等夜色逐渐浓重,街边的小吃都收了摊,吃饱喝足的陆秧秧终于起身,往自己和晏鹭词,脸上系了面纱,随后便领着晏鹭词走进了那家仍旧人声鼎沸的画店。
虽然玄门少侠们买得热火朝天、身后的背篓中都塞满了画轴,但店里还没卖完的画无穷无尽,陆秧秧随便挑了一幅,便走到负责收钱的那位账房面前。
账房报了个价,陆秧秧听完后却不满意:“我觉得这幅画不止这个价。”
周围吵吵得厉害,账房耳朵一动,下意识就把“不止”听成了“不值”,眼神当即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