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门派送来秘境的少年都不是草包,自然知道这不是他可以得罪的人,下意识喊出口的当场,他就已经悔青了肠子。
他马上躬身行礼!
“晚辈方才过于紧张,失口惊扰了前辈,请前辈见谅!”
中年人哼了一声,从怀中摸出了一架玳瑁为框的水晶镜,托到鼻尖,眯着眼睛从云端往下探身子,边看边念叨:“让我看看,这次都来了哪些家的孩子……”
骤然地,他的目光逡巡到某处时,即刻停住。
他整个人如同静止了一般,片刻后,才僵僵硬硬地原路返回、退进了云雾里。
谁也看不清云雾后发生了什么。
总之,等他再次拨开云雾出来时,他已经换了套整洁素净的墨竹布袍,玉冠竖发,站得笔挺风雅,腰间还别了把折扇。
接着,只见他在众人面前抬腕将折扇抽出,单手“唰”地将其打开,持在面前作势轻摇。
虽说有些做作,但因为他的样貌实在优秀,举手投足间硬是露出了一股仙气。
“各位都还年少,想来不认识我,让我为各位介绍一番。”
说话时,他和颜悦色得也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理了理鬓边须发,潇洒摇扇继续道:“我是个画画的,在作画一术上还算有些建树,玄门中人客气点儿的,都会称我一声‘东方先生’。”
陆秧秧偏了偏脑袋,只觉着这个名字耳熟。而旁边,晏鹭词却已经盯紧了那个男人,眉头紧皱。
站在他们身后的,是差点在画店里冲上前跟丰腴美人理论的师弟和将他拉住的师兄。
此时,两人正在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