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被晏鹭词松开后就一直浮在马车里。
此时,它仿佛听懂了主人的话,羞愧地低下了脑袋,钻进了马车底板的缝里。
陆秧秧说着,也觉得很丢人,也很想跟它一起钻进去。
“我如今就这么个状况,关键时刻能不能自保都要另说,”她看向晏鹭词,“可一直呆着这里也不是办法,还要找出口呢。”
“那就出去。”
晏鹭词握紧陆秧秧的手。
“郑允的灵力也少得可怜,但我学过几门即便灵力不多、也很有用的术法,保住你和我肯定没有问题。”
陆秧秧需要靠他保护的认知似乎让少年很兴奋,要不是他现在没有了小尖牙,肯定已经呲出来了。
陆秧秧也感受到了他的这种情绪。
她试着问了一句:“那……麻烦就都交给你了?”
晏鹭词立刻就点了头,几乎迫不及待,想要马上就遇到麻烦。
陆秧秧于是站了起来,拉着晏鹭词往外走。
然后,在刚出迈步时,她就遇到了第一个麻烦。
她身上的裙子足足有七八层,又重又繁杂,坠着她步子都跨不开。
她看了一眼晏鹭词,想着刚才晏鹭词的反应,于是故意露出了点可怜巴巴的为难样子,晏鹭词马上松开手,弯下腰帮她提裙子。
原来他吃这一套吗……
陆秧秧眨眨眼掀开车帘。
见到她要下马车,外面一名男弟子立刻躬身跪在了马车前。
陆秧秧当即意识到,这是以人背做脚踏让她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