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早就瞧见她那副英勇就义般的好玩样子了,这会儿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边给她上着药,便同她说:“这可是我师门的绝学,专门用来麻痹镇痛。只要抹上足量,随后便是切肉削骨,人也不会感受到痛。”
听了这话,陆秧秧登时便放松了下来。
阿桃继续道:“但我这次带的量很少,你和郑允伤的面积都大,这点药,绝对不够给你们两个人用。原本,这药用也不该用到你身上,但是方才,你睡着的时候,他主动叫了我过去,问我是否带着这种麻药。知道我带着、但量不够两人使用以后,他便央求我,一定要先给你用足。”
说着,阿桃忽然小声疑了句:“他从哪知道我有这种药的?”
但见陆秧秧转过头看她,她马上又对着陆秧秧笑:“他说你怕疼,稍微弄出一点小伤口都要掉眼泪,这次伤得这么重,肯定受不了。其实,他那伤比你重得多,你伤的不过皮肉,他的伤却深可见骨。若要我这个医者说,这药自然该先紧着他用。但是……”
她笑得像是刚喝了一肚子甜兮兮的蜜糖水,“反正所有的利害我都同他说明白了,他坚持要给你用,我也没法子。等到给他治伤的时候,他就只能咬牙硬挺着了。”
很快地涂完药泥,等药泥生效后,阿桃又轻柔地将药泥洗净,拿出一根细小的勾刀,开始正式地为陆秧秧清创治伤。
这期间,她仍旧一直同陆秧秧说着话,陆秧秧因为晏鹭词把药泥让给她的事,心里其实揪得厉害,但因为阿桃的话没停,她便也没办法专注想自己的事,只能同阿桃有来有回地聊着。
“……你的镯子也很漂亮。”
陆秧秧看着此时仍挂在阿桃手腕上的桃色玉镯,“是那个叫河川的人送给你的吗?他看起来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