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鹭词:“你阿娘都可以。”
陆秧秧瞪了他一眼,但没跟他吵,乖乖地坐了回去,不再盯着他看。
可她心里打着的鼓却一直没停。
自从看过阿桃的那个侧脸过后,她心里就有了一个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的念头。
她想问,又觉得不能问,忍得抓心挠肝,难受得要命。
可刚才晏鹭词的这个反应,让她又一次想到了她的那个猜测……
“我还没说完。”
过了一会儿,恢复了正常的晏鹭词又碰了碰河川手里牵着木头小猪的绳子,让他们仔细听他说。
“陆秧秧不止让我想要她活着,她还会给我缝划破的袖子,会在我性命垂危的时候一直握着我的手,会教我要好好站直、好好走路,会给我编草蚂蚱和草螳螂,会给我叠小青蛙,会带我放花灯许愿,会经常给我买好多甜的点心果脯,就算晚上不回来,也会让发光的虫子给我送消息,不让我干等着……”
他说得非常认真,一桩一件,仿佛都一直装在他的心里,每一个都有着极重的分量。
陆秧秧忽然就有些不敢听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他做过这么多。
仔细想想,他说的这些,在她的记忆中,其实都不算美好,至少她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都带着这样、那样的各种居心,没有一次是纯粹地、只为了对晏鹭词好。
扪心自问,她到底为晏鹭词做过什么呢?
晏鹭词:“……我中毒以后,她还帮我解毒……”
“咳!!!”
陆秧秧一个激灵呛到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