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就再次发烧了。
这一次,她烧得比之前更重,心悸眼花,浑身滚烫。
但她谁也没找,自己抱着被子,昏昏沉沉地熬了过去。
一夜过后,陆秧秧稍微恢复了些精神。
她出了屋子,在晨雾未散的山谷走了好久。
走着走着,她就走到了种着小白花的那片土地前。
在微弱的曦光下,那株小白花散开的种子竟然已经生出了许多个绿芽。
陆秧秧停下了脚步。
她呆呆地对着它们,不知看了多久,直到天色大亮,灼人的阳光刺到了她的眼睛,她才如梦初醒一般转过了身,跑去了藏书阁的密室,再次拿起了那卷跟找回记忆相关的秘咒。
她得做点什么。
她必须得做点什么。
这秘咒是不知道多少多少辈以前的祖先所著,里面的内容诘诎聱牙,句句艰涩,难读得要命,此前,陆秧秧钻研了许久,始终进展不大。
但现在,不管有多难,她都决心要硬梗着脖子把内容吃进去。
密室内的时间流逝很容易被忽略,陆秧秧连着两天忘了吃饭,站起来时饿得发晕,险些栽倒过去。
那之后,她便不敢再闷在密室,抱着秘卷窝到了藏书阁的窗边下,麻木地随着日出日落,继续对着秘卷研读。
几日后,一个晚上,窗外落下了雨。
陆秧秧没有在意,仍旧垂首看书,可过了一会儿,那雨中就夹杂了冰碎,随后愈演愈烈,竟成了冰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