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段峥明这边布置得很好,他们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随后把更多能挡住冰雹的铁伞分发出来,撑到了咬着雨布的阿花和大王它们头上,把它们也好好地护住。
……
这阵冰雹,来得及,去得也急。
在众人的合力下,新生的花芽几乎没有受到伤害,圆圆的小嫩芽被雨水冲刷得仿佛还更绿了些。
心里没了事,段峥明便跟欢腾起来的大王逗闹了两下。
随后,他挡着大王甩脑袋溅出来的水,大笑着问薛盈:“阿盈,你刚吃完解药才几天,不好好在屋子里养病,跑到冰雹底下挨什么砸呀?”
薛盈毫不客气地冷腔反问:“段叔,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大晚上的不好好在屋子里睡觉,跑到冰雹底下挨什么砸呀?”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所有人其实都心照不宣。
段峥明嘿了一声:“我挨两下砸无所谓,这花没事就好。秧秧这几日都不见笑,要是看到花出了事,她就更难开心了。”
“自回来以后就一直丧着个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里面谁欠了她的。”
说起这个,薛盈更没了好语气。
“这种破烂天,谁愿意管这些花花草草的死活?还不是因为陆秧秧把它们当眼珠子一样、宝贝得不行,要是明天一早看到它们被冰雹砸了个稀巴烂,肯定又要哭天抢地嚎上好几天……”
说着,她转着铁伞,从陆秧秧完全透明了的身体中穿了过去,丝毫没有察觉出有任何的不对。
已经卖力呼喊,上蹦下窜,在所有人面前兜过一圈、但是没有被一个人发现的陆秧秧,至此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