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段怀出生的日子,也是河川先生去世的日子。
陆秧秧深吸了一口气,走回屋子。
“段叔。”
她指着小窗外哼哧哼哧学着猪叫在逗猪的小姑娘。
“那孩子是晏鹭词的表妹,叫段怀。她的娘亲,我没记错的话,名字是……”
她看向晏鹭词。
“晏溪宁。”
晏鹭词说,“我的小姑姑,名叫晏溪宁。”
……
事情到底是从哪里开始出了差错呢?
陆秧秧坐在野草繁茂的山坡边缘,眺望着山坡下、坟墓前的段峥明。
那座刻着“爱妻晏溪宁”的墓被挖开了,棺椁也被推开了一半。
里面空空如也。
为了让小宁入土为安,段峥明在小屋找到她破碎的命牌后就再也没有动过要挖墓开棺的念头。
可他一年又一年,在小宁的忌日前后守着的这座坟墓,却是一座空坟,就好像西南山谷供桌上那块陆鹰的牌位,荒诞得可怕。
身侧吹来的风忽然被挡住了。
晏鹭词坐到了她的身边,两人手臂相贴,给了她支撑。
“我还是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